01爱
有谁像我们一样相爱?且让我们
搜寻燃烧的心留下的古老灰烬,
并且让我们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
直到那朵空无的花苏醒。
且让我们爱那落尽果实,连同
形貌与力量一起没入大地的爱情:
你和我是永不熄的光,
是它折不断的细穗。
给那被如此多寒冷的时光,
被雪和春天,被遗忘和秋天埋葬的
爱,新苹果的光吧,
一种由新伤口开启的清新,
一如那古老的爱,无声穿过
湮没众口的永恒之境。有谁像我们一样相爱?且让我们
搜寻燃烧的心留下的古老灰烬,
并且让我们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
直到那朵空无的花苏醒。
且让我们爱那落尽果实,连同
形貌与力量一起没入大地的爱情:
你和我是永不熄的光,
是它折不断的细穗。
给那被如此多寒冷的时光,
被雪和春天,被遗忘和秋天埋葬的
爱,新苹果的光吧,
一种由新伤口开启的清新,
一如那古老的爱,无声穿过
湮没众口的永恒之境。
——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
当我放下聂鲁达的诗集时,猫正在电脑房里溜溜达达地闲逛,我想她是不是冷,于是拿起了她常睡的毛绒围兜。
我扭头看猫,发现猫正在往电脑房外走去。
在那一瞬间,猫心有灵犀地回头望我一眼,她发现我正拿着她的围兜,猫立即不出门了,她转身飞快向我跑来。
她站在我脚边等我穿上围兜,将围兜腹部的毛绒大口袋拉开。
猫站起来,前脚搭在我腿上,等她确认好落脚点便轻盈起跳,蹦入我怀中。
猫旋转着调整姿势以便倒在大口袋里。
我托起她的屁股帮她转一下方向,猫很放松,她在我怀里蠕动一下很快挪好睡姿。
猫的前爪搭在我手腕上,她喉咙里响起舒适的咕噜声。
她枕着我的手腕舒舒服服地放松了身体。
我托着猫的小脑袋,她用黄绿相间的眼睛慵懒地看我,随后她仰起下巴等待抚摸。
我抚摸着猫的小下巴,体会着她胖乎乎身体因为咕噜声而发出的震动。
在胖咪咪这里,我体会到了全然的信任和爱。
02邻居家喜欢松果的狗
带老狗小胖出去散步。
回程的时候,遇到邻居从树林里出来,她带着两条狗。一只是黑色田园犬叫小黑,一只是黑色泰迪犬叫黑蛋。
鉴于小胖与邻居的田园犬小黑有仇(它们打过架),于是我们各自控制住自己的狗,待彼此交错通过。
”这么晚了,还去了林子里么?“橘子问邻居。
邻居说泰迪犬黑蛋喜欢松果,她特意带泰迪去林子里捡松果。
我们低头一看,泰迪嘴里果然还叼着一颗松果。
”家里都是松果的渣渣。“邻居说,”它就喜欢捡松果和石头回家玩。“
黑蛋叼着它的松果,哒哒哒哒跑远了,邻居忙追上去招呼狗子们走另一条捷径回家。
03日日惦记宵夜的猫
依旧是夜里,我将猫从身上放下来,我想去楼上喝水。猫迅速起床,跟着我上楼,猫喵喵大喊着引我去零食柜。猫显得很急切,要求现在就要提前吃宵夜,而以往她是在两个小时之后才吃。见猫那么急,我从善如流,给猫剪好鸡肉,并给她挤好猫条。
猫呼噜呼噜一通猛吃。我喝完水下楼,猫又跟着哒哒哒哒下去,随后等我开始看书,猫便又爬进我的毛绒围兜里舒服地睡了。
这一睡,就睡了很久。
等我收拾书本打算去洗澡将围兜从身上小心取下来,猫也不曾从毛绒围兜里出来,她随便我将她裹好放在椅子上,猫睡得头也不抬。
我突然意识到猫中途催我给她宵夜是因为她昨日一觉睡过头错过了宵夜。今日,她有所准备,早早催我给她吃好,如此便能安心舒适地睡到天荒地老了。
很有计划性啊,小猫咪。
04猫的电热毯
天气冷了。
我给猫睡觉用的毛茸茸毯子下面铺好了电热毯。
猫尝试了一下之后,非常满意,于是,至那之后,她成日长在电热毯上。
当然,宵夜是不能少的。猫会专程来电脑跟前催我去给她搞吃的。
她最近喜欢密封起来一条条的整块湿鸡肉。我给她把鸡肉撕成小块,她高高兴兴吃完。再去喝饱水。
随后,猫去毯子边等着。她经常要人给她掀开毯子,等她爬进去躺好,人再帮她把毯子压实。
猫睡在毯子里,裹成一只毛毛虫。
毛毛虫小猫咪躺在电热毯上,幸福极了。
05橘子不想待在工作室
今日阳光很好,橘子不想待在工作室,他开车带着我去晒太阳。
我们也没有跑很远,沿着江开了一段,然后沿着盘山路上了山。我们开进一个森林公园,在那儿慢悠悠地逛山路,晒太阳,看内行航运货船慢慢逆水行舟。很多人带着狗出来晒太阳,草坪上跑着很多只泰迪、比熊、柯基、约克夏、金毛和边牧。尤其泰迪犬为甚,到处都是。
“泰迪好多!”橘子坐在石头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前几年流行泰迪。”我说,“后面又流行养柯基,现在好像流行养柴犬。”
“那已经养了泰迪的,泰迪不流行了怎么办?”橘子问。
“养二胎噻。”我说,“老泰迪继续养着,再养二胎柯基,三胎柴犬。”
橘子噗呲一声笑起来。
旁边草地野餐毯子上有躺着晒太阳的一对老年夫妻,他们就带着一只灰毛泰迪。男主人将那只泰迪放在自己胸口上搂着。
那只狗狗穿着蓝色的小衣服,脸上带着笑容,一看就明白是它被宠爱着的狗狗。
*** ***
我们坐在石头上晒太阳时,橘子忽然闻到一股脂粉气很浓厚的香风。他一向不喜欢浓厚的香味,正在抱怨不知是谁用了如此浓烈的香水。
过了片刻,他感觉香气自我的一侧传来,橘子赫然发现那是个年轻的男人,脸上刷着一层厚粉,整张脸白得惊人。香气正是来自这位浓香的男人。在这个年轻男人的旁边,坐着一位满脸痘坑的三十多岁男子,他们俩正在头碰着头亲密地聊天。
橘子与我对视了一眼,那是一对同性恋情侣。
又过了片刻,橘子被香得无法忍受,于是拉着我又继续去森林里散步了。
06夜里掀开被子发现猫竟然不在家
晚上,橘子洗好碗,从院子里回屋,将屋门锁了。
我看了半天书,随后打算去日常摸一摸猫。
我来到猫窝跟前,伸手在羽绒被子里一摸,赫然发现里面是空的,猫不在窝里,她不知何时跑去外面浪了。
我赶紧去院子里喊猫,咪~咪~地喊了半响,猫没有回应,估计跑得有点远了。
无奈,我只得收拾心情回屋继续看书。
过了大半小时,我按捺不住又再度去外面喊咪。这一次,猫很大声地嚎着回答了我,抬头一看,猫已经在露台上了,嚷嚷着要我开露台的玻璃门。屋门前趴着狗子小胖,猫不喜欢狗,她不想从屋门进入房间,她要求走露台。
打开露台的玻璃门,猫发出一阵嗯嗯嗯嗯的愉快喉音,脚步轻快地冲回房。她一溜烟冲到楼梯转角,咚一声倒地,激情万状滚给人看。
我抚摸着猫肥肥的黑肚皮,她翻来翻去,喉咙里咕噜咕噜响个不停。
我将猫从地上捞起来,带她去吃饭。
她跑得野,这会儿饿了,才把她放到饭盆边就埋头大口大口干饭。
干好饭的猫心情舒畅,她爬到人怀里慢吞吞洗脸,随后舒服地窝在人怀里舒舒服服地睡了。
******
夜深了,我关了电脑去洗漱。
猫则一直坐在我的椅子上等待橘子收拾东西。她想要橘子在临睡前陪她玩。
等橘子终于也关了电脑,猫急匆匆带领橘子去楼梯转角,展开他们日常进行的推推游戏。
******
猫的日子过得舒展而快乐。
人不如猫啊,人不如猫。
07再见威震天
我又梦见威震天了。威震天是我们养的老德牧,在2023年12月21日因为老迈去世。
在梦里,威震天的面貌依旧是德牧,只是毛色与现实中不同。
在现实中,他是深黑的背毛黄褐色的四肢毛色,而在梦中,威震天的背毛颜色浅了很多,是豆沙色,他很结实,长得滚圆。
在梦中,威震天也老迈,但他依旧精力旺盛,跟着我们在四处旅行。
路途的一段需要搭乘公交车,威震天不知见着什么事物,挣脱系绳,跑下了公交车。
我在他身后追逐他。
在梦里,我并不焦急,我明白他会回到我身边,我永远不会失去他。
果然,没有跑出很远,我看见威震天远远站在街边。
我跑过去抱住我的狗,他那么大那么重,那么温暖。
我把大狗抱起来,威震天将他的大狗头倚在我肩头。他沉甸甸的,毛发扎得人痒痒的。
我想我就是想要抱抱我的狗,所以才在梦中再度见到威震天,再度拥抱他。
我抱着狗慢慢向公交站走去。
到了站点,赫然发现公交车一直在原地等待着我和狗。
公交车里塞满了面目模糊的乘客,他们奋力挤出一条通道供我和威震天经过。乘客淡定地面对威震天,没有人对他吼叫。
我一路道谢,抱着大狗来到车的后段,那里乘客稀少,和车门附近截然不同。
我将威震天放到过道上,我在他身侧席地而坐,随后,我再度拥抱我的狗。
08猫是做手工的最大障碍
猫吃好喝好之后,坐在我的书桌上,专注地等着我。她的意图很明确,她想要在育儿袋里睡觉。
所谓的育儿袋是一只有大兜兜的蓝色毛绒围裙。
猫自捡回来才巴掌大时,便被我时刻揣在这个兜里,一路抱着长大。这个毛绒兜兜是猫的育儿袋,她喜欢睡在里面,她感觉熟悉而安全。
于是我穿戴好围裙,猫立即跳到椅子上,等待我把育儿袋的口子张开。有时候她自己爬进育儿袋,有时候是被我抱进育儿袋。
猫在育儿袋里转了一圈,先蹲坐好,面朝着我将她的小黑脸放到我掌心里。猫有自己的流程,她要求先抚摸再睡觉。
我抚摸猫的下巴和脑袋,猫咕噜咕噜地振动喉咙,享受良久。最后,她觉得摸得够了,猫便心满意足地团进育儿袋里,心情愉悦地进入安心的睡梦。
夜间做手工总是困难重重
我做手工的最大障碍,是猫。
猫时常直直坐在我的桌面上,凭一己之力挡住手工盒子、线材和电脑屏幕。
猫今年长胖了很多,目前已是很圆润的一只胖咪咪。
黑漆漆的胖咪咪坐在桌面上,与我面面相觑。
她多半是等我将她拥进怀里。猫觉得人理所当然地会拥抱她。
我拥抱猫。
将胖咪咪揽进怀里。然而揽她进怀里后,猫会自然而然抱住我的左手并将头枕在我的前臂上,于是左手便就此作废派不上用场了,而我尚未学会单手做手工。
胖咪咪咕噜咕噜响着,紧紧抱着我的手。
人能怎么办呢,自然只得暂停手工,单手揽着胖胖的猫,再用另一只手打开一本书阅读。
所以,夜间有很多时候是阅读的时间。
猫不允许人忙碌,人能怎么办呢?人只能享受阅读。